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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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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Chapter 7

看到這條消息, 周暮不由的皺起了眉,緊接著她劃掉了微信界面,鎖屏將手機揣進兜裏。

傅朝野有所察覺, 問了句:“怎麽了?”

周暮快速回答:“沒事。”

剛好這時,霧島從便利店裏走了出來, 幾人一同前往附近的茶樓。

等幾人來到包間,AK最先坐到了麻將桌前。

他拿起一張牌,用大拇指摸牌面,邊說:“咱都多少年沒一塊兒搓麻將了。”

霧島忍不住吐槽:“搓搓搓,就知道搓, 也不見多牛逼。”

AK哎呦了聲,將手上這張牌正面朝上扣到桌面:“幾年沒見霧島姐姐還是這麽喜歡懟我啊,這是你人生的一大樂趣嘛。”

說著這話, 他餘光瞟了眼桌面上的牌,看看猜沒猜對,不出意外猜錯了。

霧島斜了AK一眼,人已經坐到了麻將桌前:“閑著也是閑著,賺個小錢吧。”

AK猛地靠到椅背上,擺出一副隨時逃跑的姿勢:“你想賺誰的錢?別是我的吧。”

季漫也坐了下來,笑道:“你霧島姐姐給你錢花還來不及,怎麽可能賺你的錢。”

季漫說得沒錯, 別看平常霧島和AK有事沒事就是懟,實際上霧島可疼愛這個弟弟了。

之前還在讀初高中那會兒,AK的父母從來不給AK零花錢,又因為他們不常回家, AK兜裏一分錢沒有不說,飯都吃不上一口, 只能通過游戲代打賺點錢,有時候沒單子接就只能餓肚子。

AK沒想過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總覺得說出來的話就有種討要的感覺,他不喜歡,寧願餓肚子。

後來不知道怎麽的被霧島知道了,她二話不說轉了兩千塊給AK,當做一個月的生活費。

AK看到轉賬金額嚇半死,死活不肯收錢,霧島懶得跟他掰扯,直接去支付寶轉賬,不需要他點收款。

如今回想起來,AK都想抱著霧島哭上一場了。還是個小屁孩樣,癟了癟嘴:“霧島姐姐對我最好了。”

霧島受不了,眉心緊鎖,擺手道:“別別別,怪惡心人的。”說著,她看向坐在沙發上一直搗鼓手機的周暮,叫道:“幹嘛呢在,來搓麻將啊。”

從進到包間,到坐下,再到拿出手機點進蘇婉的聊天框,周暮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

許久,在霧島看過來的那一瞬,周暮才編輯好消息發送過去。那頭並沒有很快回覆,周暮也不著急,看了眼時間,這個點她應該還在拍攝。

消息發送過去後,周暮將手機揣回兜裏,回霧島的話:“我手生,等傅朝野來了你們幾個打。”

霧島沒什麽所謂,知道周暮對打麻將興趣不大,不強求。

沒過幾分鐘,傅朝野打完電話回到包間,見周暮還擱沙發上坐著看手機,麻將桌那的三人倒是有說有笑起來,傅朝野冷不丁一句:“你們孤立她?”

也就這麽一瞬間,AK後背一陣涼意:“哎嘛,哪能啊。”

見AK嚇得跟什麽似的,霧島哈哈笑了起來,跟傅朝野解釋道:“暮暮不樂意打麻將,說等你來了你跟我們打,她觀戰。”

周暮可沒說過要觀戰,倒也沒什麽所謂,與傅朝野對上視線。話到嘴邊,手機收到消息叮了一聲,她低頭看向手機屏幕,是蘇婉發來的消息。

蘇婉:嚴捷說漏了嘴,我試著套了點話。之前你做代班嘉賓那次,酒店附近有秦江的人,拍了照片,但被傅朝野手底下的人當場抓住了。

還有就是,你可能需要給你媽媽換一家療養院了,雖然秦江現在並沒有找上你媽媽,但是這說不好,她這人手段挺毒辣。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傅朝野沒跟你說肯定是有什麽顧慮。

也就在這時,傅朝野走了過來,周暮快速將手機鎖屏反扣到大腿上。

這一幕剛巧被傅朝野發現,他原本只是想拿桌上的紙巾,如今看來周暮是有事瞞著自己。他也不戳穿,假裝沒看到,拿完紙巾轉身來到麻將桌前坐下。

見周暮沒有要過來的意思,還是剛剛的姿勢。傅朝野轉頭看向她:“過來幫我看牌。”

三人原本還在各玩各的手機,聽到這句話後擡眸互遞眼神。十分好奇兩人現在到底是什麽關系,單從相處模式上來看,和八年前真沒有區別,但不都說了嘛,沒談,難不成是在搞暧昧?

不等幾人繼續眼神交流,周暮起身走了過來,順帶拿了把椅子擺到了傅朝野身後。

她坐下,翹起二郎腿:“玩你們的。”

傅朝野看了周暮一眼,隨後按下洗牌鍵。

打完兩輪,正摸牌,傅朝野提了一嘴:“有考慮過繼續玩音樂嗎?”

先前在飯店時就跟AK聊到了,所以這話其實是在問霧島。AK知道,但霧島不知道。

見沒人回答,霧島還主動cue到AK:“問你話呢。”

AK打出一張牌:“咋是問我啊,是問你。”

霧島不知道怎麽回答,興許是在逃避,又覺得丟面,畢竟當初是自己提出退隊,退隊後樂隊才散的。

沈默了幾秒,她將話題再次丟回去:“那你呢,想繼續玩嗎?”

“想啊,一直都想,別看我現在當廚師啊,我邊炒菜邊聽搖滾呢,不聽炒出來的菜賊難吃,聽了炒出來的菜人間美味。”

他的笑容有些止不住,越說越來勁:“看你們什麽時候有時間了,我炒兩盤菜你們嘗嘗,真不騙人。”

季漫還挺捧場:“行啊,還從來沒吃過AK大廚做的菜。”

AK做了個抱拳的手勢:“謝謝季漫姐給面子。”

待AK話音落,周暮也才終於回了點神,沒忘這次過來的目的:“想玩咱們就繼續一起玩,不想玩或者還在糾結,我們就再想想辦法。”

霧島有些不懂:“你們是指哪些人?”

“我,傅朝野和AK。”

“變太呢?”要換做以前,說服隊伍中一定有變太。

AK嘆了口氣:“他啊,說不好,還得做做工作。”

霧島有些意外:“他不玩了?”

一時間幾人都沈默了。

興許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們十分清楚,野玫瑰樂隊在變太眼裏就跟自己的孩子沒區別,他是大哥哥,是隊裏的頂梁柱,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他都站在最前面,撐起了這個‘家’,可是到頭來大家都走了,他也覺得沒意思了。

而霧島呢,她不是不喜歡玩音樂也不是不想玩,只是因為她實在沒辦法承受交往了幾年的女朋友突然要和別的男人結婚,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

在還不知道這件事之前,她的父母提了好幾次移民去美國,她都一口回絕,直到消息傳出,她無法面對,選擇了逃離。

如今回國,得知季家與傅家已經解除婚約,而季漫也和季家斷絕了關系,阻擋在眼前的屏障已經消失,沒什麽理由不繼續追求自己熱愛的東西。

正當AK準備圓場,想著轉移話題先聊點別的,霧島道:“那咱一塊兒想想辦法說服他吧,樂隊沒他不行。”

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了霧島身上,想說什麽,又覺得簡單的一兩句話沒辦法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最後化作了一句:“霧島姐姐摸牌呀,我馬上要胡了哦。”

說服工作完成了三分之二,傅朝野開車把周暮又帶回了半山別墅。

周暮沒反抗,沈默了一路,傅朝野早有察覺,待車挺穩他才問:“遇到什麽事了?”

周暮原本沒打算說的,但一想到秦江的做事風格,她沒辦法不提。

半晌後,周暮轉眸看向傅朝野:“秦江是不是找人在跟蹤我?”

聞言,傅朝野眉心微蹙,他並沒有問是誰把這件事透露出去的,而是安撫著周暮的情緒:“你放心,事情已經解決了。”

周暮情緒依舊激動:“已經解決了?什麽事已經解決了?是偷拍的事,還是她不會再找上我或者我媽。”

其實從周暮問出這個問題的那一刻開始,傅朝野就知道,她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

倒也不是不願意告訴她,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沒必要說。但很明顯,如果不說周暮會跟自己鬧。

“你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她不可能找上你,也不可能通過你母親威脅到你。”

周暮沒聽懂:“什麽意思?”

傅朝野解釋道:“你母親現在很安全,如果你想讓她轉院,或者其他的任何事情需要幫忙,我來辦。”

所以他知道周搖在療養院,所以他已經著手保護了是嗎,所以這些年他都做了多少事情呢。

周暮不得而知,她清楚,傅朝野一直以來都是默默做事不要求回報的,不問他不會說,問了他有時也不會全說。

也就這麽一瞬間,周暮的鼻尖一陣酸脹。她不知道說些什麽,內心深處的那個結好像在慢慢解開。

這似乎是一瓶鎮定劑,讓周暮不再反抗,只跟著傅朝野往別墅裏走。

這晚過後,兩人的關系沒有像最開始那麽僵,傅朝野也做起了肯裏的工作,每天上下班接送,有時候還會在劇組陪周暮拍戲,組裏的人也從磕周暮和蘇婉的cp變為了猜測周暮和傅朝野的關系。

而想辦法說服變太的工作還在持續進行著,傅朝野拉了個群,AK將群名改為了野玫瑰樂隊失蹤記之找回隊長篇。

霧島嫌AK取的群名難聽,說群主是傅朝野,就由傅朝野來取吧,誰知傅朝野回了句還不錯。

什麽還不錯,AK取的群名還不錯唄。這可把那小子樂呵壞了,說傅朝野是自己的親哥哥,霧島是假姐姐。

霧島都懶得噴,不搭理他了。

日子一天天過,十二月中旬,周暮終於挪出兩天的休息時間,幾人決定直接去學校找變太。

前往學校的路上,AK說要是變太不留情面,那他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霧島的白眼都要翻到AK臉上了,AK故意說:“你眼睛抽筋了啊。”

最終的結果就是,AK被霧島打了一掌,胳膊都要斷了。

小車剛開進校門,周暮收到傅朝野發來的短信:變太現在在初一三班上課。

周暮順手回了個OK,告訴車裏的幾人:“變太在上課,我們是等下課去堵,還是去看看他上課。”

這還需要想嘛,AK搶答:“那必然是去看看咱們變太,變老師給小朋友們上音樂課啊。”

霧島沒意見,覺得還蠻有趣的。

於是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下來去看變太老師上課。

待車挺穩,AK已經迫不及待了,第一個開車門下車。霧島緊跟其後,但也不忘等周暮。

三人一同往初一三班的教室走去,來到後門口,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變太戴著副眼鏡,雙手撐在講臺上,底下的同學們聽得格外認真,跟著老師學習怎麽用丹田發聲。

教室後門口,霧島忍不住說了句:“變太啥時候這麽人模狗樣了,我都沒見他戴過幾次眼鏡。”

AK尷尬得扯了扯嘴角:“可能他不是不想戴,是眼鏡被我一不小心一屁股坐碎了,他懶得去重新配,索性不戴了。”

周暮沒忍住笑出了聲,又立馬收住:“你還記著這事呢。”

AK的臉頰泛起紅:“那不得,要別人坐碎的我可能都忘了,我坐碎的咋可能忘啊,臉都沒了。”

興許是幾人聊的這個話題有點搞笑,後排的幾個同學轉頭看了過去,想看看到底是誰在那,可惜三人躲在墻後,只露出小半個側身,根本看不著。

講臺上的變太有所察覺,喊了聲:“教室外邊是有帥哥還是美女啊,看這麽起勁。”

聽到這一聲,同學們麻溜轉回腦袋,假裝很認真的樣子。

見狀變太嘆了口氣,一個個都是小屁孩。他繼續講著課,人已經從講臺上走了下來,倒想看看教室外邊有什麽吸引人的玩意。

外邊的三人覺得躲著也不是個辦法,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變太當上老師後莫名有種壓迫感。

反應最為強烈的是AK,直接繞到了霧島身後,站在樓梯間,眼神示意讓她倆想辦法說開場白。

霧島都無語了,白了AK一眼,隨後附到周暮耳邊小聲說:“你來你來。”

周暮倒沒什麽所謂,反正都見過一次了,他倆這會兒這麽不自在是因為這八年都沒見過面,生疏是必然的。

隨著變太越走越近,來到了教室後門,班裏同學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跟著往後看,但很可惜,變太並沒有出教室,而是將後門直接關上,站教室後邊不走了。

外邊的三人算是逃過一劫,AK又不樂意了,上了幾階臺階:“咱要不要這麽偷偷摸摸啊。”

霧島陰陽怪氣起來:“呵呵,誰躲起來了我不說。”

AK想懟回去,周暮眼神警告讓他閉嘴,隨後走到了窗臺邊,霧島跟著也走了過去。

AK在後頭手擺個不停:“哎嘛你倆,那個位置看得見的。”

霧島忍不住吐槽:“你能再慫點嗎?當初還是我說的退隊,你和變太又沒什麽矛盾。”

說是這麽說,但是吧,八年不見,他還是個老師,大哥哥的完美形象已然消失,現在的變太嚴肅起來還真挺可怕的。

但AK也知道,老躲著也不是個事,幹脆面對得了。

他兩步走過來,雙手環抱放在胸前,背靠在窗臺邊,透過玻璃窗看著教室裏頭正認真學習的同學們。

周暮回完傅朝野的消息,也轉過了身。

就在這時,投影出現故障,原本站在教室後邊的變太連忙回到講臺上調試設備,同學們趁此機會聊了起來,教室裏的喧鬧聲如同開了鍋的沸水。

窗邊的幾個同學很快註意到外邊站著的三人,像是看到了什麽稀奇玩意一樣,眼睛睜得老大。

染著藍色頭發,戴耳釘的年輕男人勾了勾唇角,他旁邊留著齊肩短發,穿著亞文化服飾的女人胳膊肘懟在他腰側,他疼得表情扭曲。

而另一邊披散著長發,穿著呢子大衣的女人依舊低頭回著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又不敢確定。直到她擡起頭,教室裏一個女生震驚到臥槽了聲,鄰座的幾個同學都看了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女生連忙捂住嘴,跟朋友使眼色:“你快看,那個人是不是周暮。”

朋友順著女生的視線看過去,緊接著下一秒:“臥槽!”

講臺上還在調試設備的變太被這兩聲臥槽成功吸引,他沒擡頭,只是問:“咋啦,臥槽臥槽的,見鬼了還是見神仙了?”

女生直說:“見神仙了。”

她話音剛落,好奇心重的同學紛紛看了出去,就看到穿著打扮超前衛的兩人,和綜藝圈小火的女星站在教室外邊。

一時間原本就鬧騰的教室直接變成了菜市場,國粹一個接著一個的來。

變太就納悶了,咋地了這是。

耐不住好奇心,他擡起了頭。

在看到教室外邊的窗臺邊站著的吊兒郎當的仨熟人,變太整個人楞在原地,有些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匯來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

曾經並肩作戰,追求同個夢想的好友突然出現在眼前,他們像是來接自己下班,再一起去吃飯喝酒唱歌。

恍惚間想起了好幾年前的那個炎夏,他們在淩晨三點的街道上游走,聊人生聊理想,聊明天中午吃點什麽。

時隔八年再見,矯情點說,變太真他媽的要哭了。

他忍住,拍了拍手,扯著嗓子喊道:“別吵了,現在是上課時間,等會兒班主任來了以後你們的音樂課都會取消,快點安靜下來。”

同學們還有些依依不舍,這大概是他們最近距離的一次看明星了,這不得多看兩眼。

有好奇的同學舉起手問道:“老師,他們是來找你的嗎?”

教室後排的男生直接站了起來:“老師,你和周暮是不是認識啊。”

變太餘光瞟到,外邊三人已經離開。他嗯了聲:“好朋友來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三人出了教學樓回到車裏。

AK感嘆道:“暮姐,你現在是真的火了啊,那些個學生眼睛都長你身上了。”

周暮反應倒是不大,她心裏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沒到爆火的程度:“差不多行了,只是恰巧他們班有同學認識我而已。”

霧島不這樣認為:“在歐美圈混得那麽好,回國後照樣能火起來,時間問題罷了。”

AK非常讚成霧島的說法,連連點頭。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後沒多久,下課鈴就響了。

AK接連看了好幾次腕表時間,都快十分鐘了也不見變太的人影,他有些焦急:“他真的會主動來找我們嗎?咱玩的這把戲會不會太過了點,萬一人家不搭理咋整。”

霧島煩得很,叫AK閉嘴。

AK剛把嘴閉上,上課鈴敲響,不遠處的樓道走下來個人,穿著樸素,鼻梁上還架著那副眼鏡,倒有點老師的樣。

AK再也忍不住,降下車窗喊道:“變太哥。”

得虧已經上課了,要不然這兒全是學生,聽著了這個名字,以後變太在學校怎麽混啊。

AK的腦子轉不過彎,沒想那麽多,就特想喊他幾聲。喊了還不夠,直接推開了後座車門,招呼變太快上車。

待變太坐進車裏,周暮直接喊司機開車,完全不給他下車的機會,車門都給鎖上了。

變太楞好半天,怎麽看都像綁架,他笑道:“你們仨來幹嘛的?”

霧島切一聲:“你真能裝啊,不知道我們來幹嘛的呢隊長?”

聽到這一聲稱呼,變太有那麽一瞬間是恍惚的,以為不會再見面,以為緣分已經到頭。

他說不出話,AK就主動找話題:“哥,咱還要不要一塊兒玩音樂啊。”

周暮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的變太,他似乎還有些糾結,許久才開口問道:“你們不走了?”

苦澀的味道湧上心頭,他已經極力克制,看似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卻埋藏了太多心酸。

所以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他站在原地等著三人回來,現在他們回來了,他也並沒有怪罪,只是想知道,想確定,他們這次是真的不會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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